于芳曾经卖了谢安丽两次，换做是谁不会轻易原谅，况且她们曾是朋友，是她把于芳从一个小县城里带到城市。
我点点头，心情十分沉重，想说出来的四个字涌上喉咙又咽了下去。
她坐在一边等待我说出真相，谢安丽有些着急，摇着我的手臂问：“到底出什么事了？王亮，你赶紧说呀，于芳怎么了？她是不是被警察抓了？”
“于芳死了。”
说完这四个字，我立即低下头。
我不想看到谢安丽听到这四个字一瞬间的表情，无论是悲伤或是喜悦。
然而她的声音我却无法逃避，谢安丽声音淡淡，像是幽灵发出的一声悲叹，轻轻飘进我耳朵里。
“她死了……怎么会这样……”
“嗯……”
我也不知再说什么好。我依然低着头，不敢看谢安丽的脸。
谢安丽继续问我：“王亮，你能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说真的，比起告诉谢安丽于芳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我最怕的就是她问起昨晚我所经历的噩梦。
“别问了。”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十多分钟，谢安丽突然说：“老板，那我下楼去做事了，你别下去了，好好睡一觉吧。”
“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呵呵。”
谢安丽似笑非笑地离开我的房间，剩下我一个人后，虽然我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给谢安丽听，但我的脑海中却像播放电影一般，又将整个过程回放了一遍。
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于芳脖子上那道露着血管和被浓黑色血液侵染的一幕。
这太可怕了……比几个月前我看到李清清从窗子跳下去还可怕。
我像拿了电池的玩具小人，倒在床上就疲倦地睡去，一觉无梦。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色暗暗的。我隐约听到来自楼下的欢声畅饮。
看来今晚酒馆的生意又差不了。
可是我却怕了这欢声笑语，我想把自己关起来，就像现在这样黑着灯，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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