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人的致命弱点又暴露了，人家说两句好话，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会心软。
我把自己的那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又点了一根。
走到沟渠前，我弯下腰将香烟递给楚生，但奈何整个车头都栽了进去，我只能爬到沟里面给他送烟。
然而就在楚生接过烟的一瞬间，他突然整个头都从车窗钻出来，然后狠狠地咬住我的手指。
我一声大叫，想挣脱然而他的嘴巴就像一只咬住猎物的鳄鱼。估计只能找家伙才能把它撬开。
踏马的我手指都快被他咬断了，可楚生却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他的眼神阴森凶狠，似乎在对我进行最后的报复。
“混蛋，你他妈给我放手，我好心给你烟，你居然反咬一口！”
我朝他怒吼着，另一只手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这时楚生才松嘴。
幸好我骨头比较硬，虽然刚才被他咬的几乎暴跳。但骨头没断，只是一大块皮被它咬破了，上面血肉模糊。
楚生揉着眼睛，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他一直哈哈大笑着，几乎笑岔了气。我攥着拳头想再打他两拳，但心想还是算了，很快警察就会把他带走，他进去之后不会好过的。
“楚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戾气还这么重，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生听到我说话，突然停止了。十分严肃的语气说：“王亮，实话告诉你，那年高考失利之后我精神出了问题，这件事后来我出去打工才发现的，因为我时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在工厂里做了半年多就被辞退回家？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带我去看了医生，我打工的血汗钱最后都用来吃药了。经过治疗，这两年我好了很多，无非就是有时喝点小酒，但没想到于芳却因为这点屁事就跑出去做鸡，后来又跟我离婚。她的死是她的报应，是因为她先背叛我的。可是我想不到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兄弟，你却也帮着她，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说我让你失望，那你又想过你同样令我失望吗？今年五一我在老家看到你，本以为你只是生活不顺心，但我觉得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谁知你心中如此阴暗。”
就在这时我听到警车的声音，很快警车在我身边减速，然后倒车停了下来。民警看到坐在沟渠边的我，问我案发现场是不是这里。
我告诉警察只是罪犯现在被困在车里，真正的案发现场在不远处的小区。
三个警察低声交谈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决定让我去指认凶案现场。另外两个警察留下来等待救护车。
临走前，我和楚生有意说了一声再见。他现在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便低头倚靠在方向盘上没有说话。
我坐着警车又回到小区，找到楚生所住的房子后，其中一个警察擅长开锁，他三下两下就把房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
，我的心立即沉了下来。
于芳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卧室里呢，我真的不想看到那一幕。
警察问我受害人在哪？我说当时我从门缝里看见嫌疑人浑身是血在卧室里换衣服，而于芳原本昏睡在床上一直没有醒来，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对于芳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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