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令源出去之后不久,馆驿中的仆役即给杨秀送来了几味上好的菜肴,同时,还奉上了一壶老酒。菜品虽说不多,但尚算丰盛,因此,当是路上之果腹干粮所完全不能比拟的了。
当时,杨秀看着就垂涎欲滴,于是也顾不上了许多,大快朵颐的同时,还连连直呼上了“过瘾”。酒酣耳热之际,突然走进来问安排得是否细致周到的杨令源竟令对方有些激动地说道:“许久未有如此地畅快了,想当年在那成都城的散花楼上,那是何等地逍遥自在啊!可是……而今……哈哈哈……”
说到此,杨秀便一边苦笑,一边又捧起了酒壶来欲一饮而尽。
“前辈,还请适可而止呀!”
“你这是不让我喝了么?想我杨秀当年……那可也是海量啊!”
“知道前辈乃一豪爽耿介之人,只是这酒大伤身……”
“你别管!”
“我看干脆这样吧,想必一个人喝闷酒应是极易沉醉的,所以……不如就让下官来陪着您喝两盏,如何?”
用醉眼打量了一番对方,接着,杨秀突然“噔”地一下即把酒壶跺回到桌面上来说道:“好啊!这么多年都没人陪着喝酒了,老夫可是正求之不得呢!”
于是,在坐下之后,杨令源便举起酒壶来为对方斟满一盏的同时,又替自己斟上了一盏。随即,他更是率先端起杯盏同对方祝酒道:“前辈,晚辈以族中子侄身份先敬您一杯吧!”
见对方饮罢,昂起了头的杨秀却随即耷拉着眼皮问道:“杨大人,你这是我杨氏门中哪一家的啊?”
“前辈,下官姓杨名令源,字伯真,平乡县伯杨元度的侄儿……”
“汝父可是叫做杨清的?”
“正是!”
“你果真是杨清的儿子?”杨秀像是清醒了些,遂很认真地问道。
“前辈,您跟我父亲相熟吗?”
“相熟吗?这是什么话?告诉你,贤侄!何止是相熟,我和你父亲本就为同族兄弟,当年……对了!也就是开皇十二年的时候,那年朝廷任命了老夫为内史令兼右领军大将军。”说的同时,杨秀不仅眼光开始放亮,且还颇有了些豪壮之色,“之后,我便被派往蜀地去镇守了,而当时扈从的随员之中便有你的父亲杨清,所以,你说我俩能不熟识么?”
“如此,则晚辈当真是失敬了呀!”杨令源赶忙站起身来施礼道。
“唉……只可惜你的父亲走得太早,否则,必将是我大隋的栋梁之材啊!”一面示意对方坐下,杨秀一面慨叹道。【…*. ¥&】
“前辈……”
“贤侄,别什么前辈了,就叫老夫族叔吧!”
“是,族叔!”杨令源当即笑着改口道。
“老夫被幽禁了多年,也不怎么了解外面的情形了,只是听闻现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贤侄,你可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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