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楚生说这句话，我心里也会感慨万千，但今天即使他又提起以前读书的时候，但我从他的眼神中还是看到他将面具重新戴了起来。
楚生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啊，那你现在回答我吧，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突然之间，楚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我只听到他的喉咙里咕哝出一个字：“是。”
尽管我从之前的猜测到刚才心里有数，按说我早就应该泰然自若。
然而当楚生亲口给我肯定的答案时，我还是如晴天霹雳般被震撼了。
我在他面前久久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像瞬间被冷冻住一样，呆坐在椅子上许久。
我的脑海中又浮现起我和于芳站在马路对面看到凯撒被烈火包围的惨状，那刺激人神经的火光冲天，以及令人心有余悸的哀号呼救，一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葬生在楚生的手下。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立即去报警，让楚生给这些冤魂偿命让他们安息的冲动。
是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指证他，虽然我拿不到确凿的证据，甚至我们现在的对话也没有进行任何录音和偷拍。但只要需要我，我会不遗余力去揭发楚生，让他的罪恶现形。
楚生见我久久沉默，他凑近我，歪起头说道：“怎么了亮子？难道被吓到了吗？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不过是一场火而已，烧也就烧了。”
听到楚生不以为然的态度，我的身体都在颤抖。
一想起新闻后续播报的那些内容，那一片片黢黑的现场，地上甚至还存有罹难者已化作灰的痕迹。我听说电玩城里的一个清洁工当晚带着四岁的女儿去加班，结果发生这样的惨剧，她们母女俩都未幸免于难。
我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湿润了，一种正义感和使命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我简直就想将楚生立即伏法。
这时我耳边又飘来楚生令人厌恶的声音，：“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哈哈哈！”
楚生恣意的狂笑着，甚至引来旁边用餐人的侧目，但她毫不介意，也不避讳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他继续说道：“亮子，什么时候你变得虚伪了？开始装起大仁大义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你。”
我懒得跟他较真，但此时另外一个问题又在我的脑中出现。
“呵呵，论直爽我确实比不上你，也许我一直是个虚伪的人。楚生，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逼于芳现身？”楚生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的左摇右摆。他脸上有浮起诡异的笑容，他凑到我面前小声问道：“亮子子，最近你和于芳走的挺近，她没少对你说我的坏话吧？”
“这话倒是没有，她只是对我提过一些你们之间不愉快的往事，这算么？”
我说完楚生又直起腰坐回到椅子上，手握着拳
头抵住桌子，面部变得稍显狰狞。
“我就知道她会跟你说那些，随便她怎么抹黑我。哦！对了，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
楚生像自言自语似的，眉头紧锁，眼神游离不定。我发觉他确实现在有些神经质，只是时隐时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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