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站长笑眯眯地说道:“梁部长的任务完成了,我还有一件事儿……”
闻言,贺智民和梁部长一起注视着姜站长。见姜站长笑吟吟的半晌不语,梁部长猛然醒悟,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哎呀……好几宿没睡好觉了,困死了!……我说贺副司令呀,你和姜站长先聊着,我得上你们会议室眯一觉儿,实在受不了啦!……”
“中!中!中!……”贺智民答应之后,喊来警卫员小李子,带梁部长去会议室休息。
见梁部长走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姜站长这才微笑着对贺智民说道:“贺副司令,你的‘利剑’侦察分队中有个干部叫战智湛?……”
贺智民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的表弟惹了什么祸,只好点点头,说道:“是……”
姜站长觉察到贺智民有点紧张,就开诚布公地说道:“贺副司令,我这次专程去部里汇报‘木棉花’一案的侦破,以及‘金莲花’的情况。……曾副部长说你的‘利剑’侦察分队里有个战智湛是我们的人,这个人很可靠。并说这件事你知道……”
贺智民这才放下心来,答道:“是的!……战智湛是‘利剑’侦察分队四组组长。……”
姜站长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是我们的人,我想和他聊聊可以吗?……”
“当然可以!……战智湛正在餐厅吃饭,我这就去叫他……”贺智民站起了身。
姜站长微笑着对贺智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时间不长,贺智民就把酒气熏天的战智湛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并给他介绍道:“小战,这位是二部南宁站姜站长!……”
战智湛“哏儿”的一声打了一个酒嗝儿,急忙向姜站长敬礼:“首长好!……”
一股酒臭冲鼻欲呕,姜站长皱了皱眉头,还好,他看在贺智民的面子上没有捂鼻子。姜站长指了指梁部长刚才坐过的藤椅说道:“小战同志你好,请坐吧!……”
战智湛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藤椅上之后,贺智民也随即托故退了出去。贺智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这个宝贝表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惹出什么乱子。
姜站长的利剑般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遍战智湛,看得战智湛心里直发毛。姜站长平息了一下气息,这才说道:“小战,曾副部长命令,从现在起,你受双层领导。……在日常训练、生活、作战中,以及你的组织关系,仍然隶属于‘利剑’侦察分队。……但同时,你在隐蔽战线上还是一名光荣的‘政保’战士!……在‘政保’工作中,你的代号‘步掷金刚’,简称‘步掷’。‘步’是步伐的‘步’,‘掷’是投掷的‘掷’
。你直接接受我的领导,和我单线联系,对我一个人负责。你听明白了吗?……”
“‘步掷金刚’?……”战智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晃了晃脑袋下意识问道。战智湛的诧异不为别的,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怎么就会那么巧。因为他在哈尔滨读大学时,在义结金兰的“八大金刚”八兄弟中,他排行第八,就叫做“步掷金刚”,也叫做“大神金刚”。
姜站长误会了,以为战智湛酒后反应迟钝,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他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之后,语重心长地对战智湛说道:“小战,第一次见面我真的不想批评你。但是……作为一个侦察兵,作为一个‘精工’人员、一名‘政保’战士,贪酒是要误事的。……要是因为贪酒说梦话送了小命……”
姜站长的批评让战智湛十分不悦,他怒气上涌,“呼喇”一下站了起来。但是,由于他是酒后,站起来得太猛,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不过,他马上笔直的立正说道:“报告首长!……俺睡觉‘前儿’咬牙、放屁、打呼噜,就是不说梦话!……”
“这个吊兵!……怎么油腔滑调的,就像个社会‘老油条’!可是……看他的档案,这个吊兵分明是从偏僻的农村考进了大学,又从学校直接入伍,哪儿学的这一套?……”姜站长皱着眉头,心中想道。但是,他马上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坐下说话!……”
见战智湛规规矩矩的重新坐在了藤椅上,姜站长这才继续说道:“好了!……你们今天血战归来,‘前指’给你们摆庆功宴,情有可原!……你今天喝酒了,我就不批评你了。但是,下不为例!……我刚才说你的代号是‘步掷金刚’,简称‘步掷’,你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你自己的代号‘步掷金刚’有意见?……”
“没有!没有!……”战智湛慌忙又站了起来,但在姜站长严厉的目光下,只好重新坐在了藤椅上。他长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嬉皮笑脸地说道:“报告首长!……冲灯说话,俺对您绝对没意见,也对您授予俺的外号‘步掷金刚’没意见!只是……嘻嘻……”
战智湛就有这种特点,酒喝多了之后满嘴跑火车,那是胡诌八咧,听得你是晕头转向,可就是不说正经事儿。他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姜站长了解自己了解了多少,所以他在哈尔滨是“八大金刚”中的老八“北侠”这件事儿是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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