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艳玲刚一进门,就大踏着步子冲到沈九歌旁边。沈九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突然伸手,使出一股大力将她从床上拽起。
沈九歌哎哟一声,而后扬起大胖脸,对着那欧阳艳玲道:“哎呀,欧阳姐姐,不怪乎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不到我们才三日未见,你就想我想到这种程度。你可轻悄着点儿,沈九歌我怕怕呀!你明知道我胖,要是不小心摔一下……”
欧阳艳玲上前一把抓住沈九歌的衣襟,一双杏眸凶巴巴地瞪着她道:“沈九歌,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你们家宁千寻哪去了?”
沈九歌其实早知道欧阳艳玲此来有何目的。只是故做不明,慢条斯理的道:“哎呀,我又不是他宁千寻身边的随从,我哪里知道他干什么去了?”然后又回到床上,装模做样做起了方才瑜珈里的动作。
欧阳艳玲一见沈九歌这架式,分明是在跟自己玩太极。欲待跟她来硬的,又猛然想起,那日明明是自己答应要将沈九歌所不喜的宁千寻抢是落霞山。可是,后来自己重色轻友,惹毛了她与自己绝交。
她成亲那晚,好不容易搭上了线。自己岂能在此时再跟她闹翻。所以,尽管她心里急的不行,仍然走到沈九歌面前,笑吟吟地望着趴卧在床,双脚向上翘起的沈九歌,好奇地问道:“九歌妹子,你这是在干嘛?你这套动作好生奇怪,武功不像武功,练舞不像练舞……”
沈九歌哈哈一笑,得意扬扬地道:“这个,欧阳姐姐你不懂的!这叫瑜珈,再过几百年,你就知道了。”
“再过几百年?”欧阳艳玲完全被沈九歌给弄蒙了。
沈九歌一见自己说漏了嘴,忙伸了下舌头,转身起来转移话题:“欧阳姐姐不在家里孝敬公公婆婆,与你那好相公柔情蜜意。却是出来做什么?”
欧阳艳玲一听沈九歌终于问到关键处,登时一脸怨怼,用那横波目横了沈九歌一眼道:“还不是你那好夫君……”
九歌看她那焦急的模样,实在好玩,忍不住想逗她一逗,及时堵住她的话道:“我那好夫君怎么了?”
“你那好夫君怎么了,你倒好意思来问我。我们家为之,自从婚后被我调教得缕顺调阳的。可是,只在今日我和婆婆出去逛庙会那么个空档,你那风流浪荡的好夫君就把他给找走了。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已经有五六个时辰,你说他们能去什么好地方?”
哟,这女土匪还跟自己发上牢骚了呢。若是发牢骚,自己有一千句等着她呢?
九歌一双眼一直一直地瞪着欧阳艳玲,慢悠悠地道:“欧阳艳玲,你好没道理。难道,我和宁千寻成了亲,我就非要管他去了哪里?你明明知道,我和宁千寻根本就不是一路货。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让你你把他抢上山,可是事没成,少不得我认命嫁给他。可是嫁了他,就并不一定代表我和他心心相印吧……
你自己的男人不见了,是你自己没本事看住他。凭什么拉弓身箭,吵吵囔囔地来找我?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难道我嫁给了宁千寻就贴上了他的标签。凡是他在外面惹下的债都算在了我沈九歌头上?是不是他把你们家康为之杀了,你还要把我的头砍下来给康为之尝命去?啊,欧阳艳玲?”
沈九歌说着说着,气更不打一处来。神情激动地向欧阳艳玲逼近。
欧阳艳玲也觉得是自己没理。忙后退两步细语轻言地道:“哎呀,九歌妹妹,你……咱们暂且不去翻那些旧帐,只说眼前吧,我那美人夫君不见了,康府有家人看见,他是一大清早跟着你们家宁二爷走了。一听说这个,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你和宁二爷新婚那夜,宁二爷不是爬墙想逃走。被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丢回新房的么。我怕他是心里恨着我呢,借着为之跟他出去的这个机会,报复我。九歌妹妹,你听我说了这些,也就不跟我生气了是吧!”
九歌不禁背过脸去,偷笑一番才回头道:“欧阳姐姐,我怎么也想不到。落霞山的欧阳女寨主也有今日?为了个美人夫君牵肠挂肚,好像个深闺的怨妇?”
“哎呀,沈九歌,你瞧都把我急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给我说这些,你快帮我想想,他们会去哪里?”
沈九歌转动慢慢在地下挪了几步,忽然转动眼珠道:“欧阳姐姐,可不是我吓你。你那夫君的容貌确实生得太出众了。既然你落霞山的女寨主能惦记,别人也一定能惦记。指不定,现在已经被哪位来湖州游玩的公主惦记了去……或者,被宁二爷带出去给卖了……又或者,几天之后才回来,带回来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管你叫姐姐——”
欧阳艳玲听着先前的话,眉心直跳。一听到后面的,倏的一声站起来,大声道:“我看他敢,他若是背叛我,我就把他的脖子拧下来……沈九歌,你少说废话,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九歌不回她的话,只回身对着莲儿道:“莲儿,你小姐我方才被欧阳寨主吓出一身汗来,你且给我备水来洗脸。”欧阳艳玲见她不紧不慢,胸有成竹的样子,更笃定她一定知道那二人的去处。忙讨好殷勤地去帮莲儿给沈九歌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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