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玄宏大军的最前方,风云笑也走了出来。
两军的最高领袖、两位天下君主的待选者,在此大战将起之时,却是着装随意,在各自率领的大军前就像是集市散步一般轻松潇洒。
“风云笑。”任图影微微一笑,在与风云笑面对面的时候,开口轻轻的喊道。
“人屠。”风云笑也是亲切一笑,算是回应了他。
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怎地,在彼此心中竟有一种已经相识多年的感觉。此刻的第一次面对面,也像是老朋友再次相聚。
这种在两人心头同时升起来的感觉,说不出的奇妙飘渺,但两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表达出来。
风云笑大袖一挥,身前便多了一张木桌、两个凳子。
“人屠,人中之屠,这个名字可真是大气磅礴。”风云笑坐了下来,洒然笑道:“我想这个名字在这世上只适合足下,也只有足下才配拥有。”
任图影也坐了下来,微微笑道:“说来惭愧,此名竟无中生有一般的挂在了在下身上,而到头来在下却不知此名究竟是世人对在下的褒还是贬。”
风云笑温尔儒雅的笑了笑,说:“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褒。因为足下将‘杀人’这个词演绎的非常完美,那种“屠尽天下不眨眼”的豪情气概,当真是旷古烁今,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笑道:“须知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昔有好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不知什么时候,风云笑手中已经多了一只壶酒,他先给任图影倒上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况且古人有云: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
“所以说啊,人屠兄,这杀人乃是一种比抚琴作诗更为优雅高深的艺术。它美妙、它残酷、它真实,其意境涵盖了世间万物。仅仅一个‘杀’字,就足矣回归人世间的本质,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都可以用‘杀’来诠释真理;不论是阴谋、权力、**、梦想、真诚、善良、邪恶……这些人世间的抽象符号,都可以用一个‘杀’字来画上休止符。”
任图影哈哈大笑:“风兄的见解当真是高深至极,任某是不及分毫啊。”他说道:“风兄生不为臣,死不为魂,孑然笑风云,只手主浮沉!这份藐视风云笑傲天下的气概,也是我区区人屠所不及的。”
“生不为臣,死不为魂,孑然笑风云,只手主浮沉。”风云笑目光一亮,却是觉得这句话非常适合自己,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个生不为臣,死不为魂!就凭人屠兄这句话,当值得浮一大白!”
他满脸愉悦:“在此人生最后关头能结识人屠兄,即便最终你我之中只存其一,那也无憾了。”
任图影仰头大笑,豪情举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干了!”
“干!”
风云笑率先饮尽,倒竖酒杯,抖了一抖,然后笑道:“我最近创造出了一种棋,不知人屠兄可愿陪我杀一局?”
任图影古怪笑道:“你自己创造的棋,却要我来下,这不是存心欺负任某么?”
“哈哈,人屠兄真是风趣。”风云笑从纳物戒指中拿出一个棋盘,道:“此棋名为战棋,我想人屠兄只是看一眼就会明白如何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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