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一招,以加恩之名,让官员十八岁以上子弟留京当差,也是断了旗员的一条财路。
另外,那些想着天高皇帝远,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大爷们,也要掂量掂量,想要再伸手的话,可没有子侄“年少无知”、“年少轻狂”给他们做挡箭牌。
这三件事一连串下来,像是越发做实雍正“刻恩寡情”之名。
对曹家来说,这三件事影响不大。
不管是雍正改革武进士入值侍卫处的规矩,还有禁止旗员携成年子弟赴任,曹颙心里,都是赞成的。
武科与文科一样,都是三年一考,入榜的武进士中,上三旗虽比例不大,可也不是一个两个。
然后,侍卫处的侍卫都是有定额。
进去一个,就要放出一个。
为了给这些新进士让位置,就要将老侍卫外放。
偏生侍卫多数年纪不大,品级都高,外放又要升一极,能选择的官缺又有限,调一人就要有一连串得变动。
而对皇上来说,那些功勋子弟在御前当值,比武进士出身的子弟在御前当值好处更多,更容易拉拢与制衡八旗大姓。
田从典病故之事,曹颙也不免感叹两声。
真不知怎么说这些大臣才好,或许是十年寒窗苦读,又千军万马过了科举的独木桥,功名前程来的委实不容易,使得他们越发放不开。
看那些满洲大员,除了做到大学士,不好告老的之外,其他尚书侍郎多是过了六十就开始致仕,若是实在得圣心的,便留几年;若是圣眷平平的,就回家悠哉养老。
虽说现下田从典与他是平级,可毕竟做过他的上司,在官场上有这层关系在也算比旁人关系深些。
只是田从典病故时,正是曹颙病的最重之时,也无力亲自吊祭,便托曹项代自己吊祭一番。
曹项正是被点的那边去料理田从典后事的侍读学士,奉旨前往良乡料理田从典后事。
田从典长子已故,身边只有个弱冠幼子,无法主持这样的大事。
曹项在良乡待了五天,过了田从典“头七”,灵柩还乡才返京复命。
这时,曹颙经过数曰调养,精神已经好上许多。
曹项过来后,曹颙少不得问起田从典的后事。
“大哥,我算是见着了,什么是人走茶凉。良乡与京城不过六十里,即便本人到不了,遣子侄仆人代祭,也不费什么事。可是就算这样,吊祭的人也寥寥无几。还是大哥厚道,即便与田从典往来不多,又在病中,依旧不忘吊祭之事。”曹项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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