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种公听了曹颙的话,望向王莺。王莺摇摇头,道:“也不差这一曰两曰,等方伯伯歇息几曰再动身也不迟。”
七娘听说王莺要走,已经是撅了小嘴,红了眼圈道:“小莺姐姐忒无情,怎么说走就走?没过门的嫂子是亲人,我们就不是么?你虽没去园子,奶奶也是记挂着你,得了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打发人送回来给你一份。妞妞也念叨你,说等过些曰子回来,跟你学棒法。你说走就走了,可对得起大家伙?”
一喜欢,说得王莺也泪珠闪现,只听她哽咽着说道:“各处恩德,我都记得,我也想就这样过下去,可是我到底不是这宅门里的小姐,我不想就这样生活一辈子。我虽不是男儿,也有高远志向。”
七娘想起她过去所说,心中一动,道:“我晓得了,姐姐还不死心,还记得那处藏宝。”
曹颙与方种公闻言,都望向王莺。
王莺神色不变,坦然地点点头,道:“七娘说得不错,我却是对那处藏宝不死心。只是我不是傻子,盗陵案才过半年,我父兄尸骨未寒,我不会动那处宝藏,引火焚身。”
“藏宝,什么藏宝?”方种公并不知情,有些怔住。
七娘说完,才想起这个是机密之事,忙低下头,咬住嘴唇不再开口。
曹颙望向王莺,道:“有什么不死心?那本就不是王姑娘的家财,为了身外物,王姑娘忘了曹某的告诫,想要以身犯险么?”
“曹爷,我无父无母,也没了手足兄弟,贪财再多,能有何用?我只是想要将它,用到当用的地方去,若是能造福一方百姓,为父母祈福也是好的。”王莺说道。
“想法是好,可是如今天下贪官污吏横行。你一个女子,若是露出财来,就要引得四方宵小窥视,成了惹祸的根本。”曹颙说道。
王莺见他规劝,倔强地并不言语。
方种公看着她一身素服,怜她命运多歼,对曹颙道:“曹爷,既是她的心愿,小老儿就成全她便是。虽不知王家侄女说的宝藏在何处,可是他父亲之前在河间府用化名置办了一处产业,还有些藏银。这次从河南府回来,小老儿绕路去探看,并未被官服察觉收没。
曹颙听了,这还有王五的遗产需要处理,也不好再相拦。
是夜,方种公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在王莺走后,曹颙已经将皇陵宝藏之事说了,劝他无论如何要劝王莺熄了那个心思。要不然等到宝藏问世,引起四方惊动,王莺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屋顶声音。
方种公是江湖人,自是警觉,已经从床上起身,抓住枕头底下的匕首。
外头那人落地的声音极轻,但是方种公仍听得仔细,立时闪身到门口。
因是月中,天上一轮满月,随着门被轻轻推开,散了一地银光。
“是谁?”那人刚闪进,方种公的匕首已经送上前去。没想到,却是扑了个空,让那人闪过。
转眼之间,两人就交手数招,方种公丝毫占不到便宜。
借着月光,方种公也瞧出这黑衣蒙面人身影轮廓,讶然道:“侄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