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掌柜说明来意后,将手中的提溜的各色表礼递给李家小厮,同时从袖子里拿了个银封,双手递上,道:“因闹出误会,让李爷受惊了,这是小的赔罪,请李爷务必要收下!”说着,也不等李卫吱声,已经将银封塞进李卫手里。
李卫只觉得如在梦中,等醒过神来,眼前已经没人了。他赶紧快走几步出门,黄掌柜已经带着人过胡同口了。
李卫使劲拍了拍脑门,讪讪道:“这叫咋儿话说的!”
低头拆了银封,看到几张银钱,看完上面的数额,他却是晓得这可不能收。
五百两银票,凭啥一个堂堂伯爵府打发人巴巴地寻了一个人,给你送来五百两,人家知道他李卫是哪根葱啊,还不是瞧在曹府的面子。
那位曹大人年轻啊,弱冠之年就是太仆寺卿,往后封侯拜相……想到这里,李卫想起个好东西,那就是一件“马上封侯”的和田白玉摆件,当初花费了九百两银子淘换的。
原是打算以后跑官用的,收在盒子里,搁在东屋炕柜里。
心里想着,他便急忙打发小厮去取了来,又低头瞧了瞧自己个儿,穿着也算是得体,便骑了马往曹府去。
他却是不想想,就算曹颙没有随扈,这大中午的也没到落衙的时候。
溜溜达达地,骑了小半个时辰,李卫到了曹府,递了名帖,求见曹颙。
曹颙走前,还真记挂着李卫来着,特意跟门房交代过,要是李卫或者王梦旭登门,要好生招待,请庄先生出来应酬。
因此,门房这边很是热络地将李卫引到偏厅,却没有去请庄先生,而是直接使人往二门传话,请曹颂去了。原来,庄先生早上出去了,现下还没有回府。
都说宰相门房七品官,李卫在京城这两年,也跟着同乡去过几位京官的府邸,谁家的门房不是趾高气扬,像曹家这样,待他这般热络的却是不多。
李卫不由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却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好了。听着门房的意思,曹大人这是跟着皇帝老爷去热河避暑了,家里现在有他兄弟在,嗯,就是这使人去请的“二爷”了。
李卫还在瞎琢磨,曹颂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偏厅。他穿着外出的衣裳,收拾得也算是精神干练,进了屋子上下打量了李卫两眼。
李卫见来人穿着不俗,看年岁又不大,猜着可能就是曹大人的兄弟,便站起身来。
见其高高壮壮,尽显武人雄姿,曹颂的心里不由地生出几分好感,道:“你就是李卫?我听哥哥提起过你,敢不畏权贵,当街拦马车,实是真汉子!”
这一番夸,却是使得李卫有些个不好意思,笑了两声,躬身道:“在下李卫见过二爷!“曹颂回礼,请李卫坐了,又叫小厮送茶上来。
那曰街上之事,曹颂已经听哥哥说了,自是晓得其中凶险。要是觉罗氏同静惠真被劫回到董鄂府,还不晓得会有什么下场。
这样想着,他对李卫越发多了几分好感,抱拳道:“那曰李兄援手之人,是舍下表亲,是应当好好谢过李兄才是。”说着,起身,便要给李卫作揖。
李卫忙侧身避开,道:“哎,二爷,您快请起,您这是折煞我李卫,不过是赶巧罢了。就算没有李卫,也会有其他看不过眼的爷们出来。”
曹颂本就不耐烦这文赳赳的说话,见李卫说话也一句文的,一句俗的,便也不再跟他客套,笑着说道:“那啥,这虚头巴脑的话,我就不说了。李大哥看着够勇猛,曹颂我最敬重好汉,往后找个机会,李大哥还要指导指导我拳脚才好。”
李卫见他面容微黑,身体结实,颇有勇武之风,道:“难不成二爷也喜欢舞刀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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