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族叔一家才行。
临分别时,他又特意叮嘱了杨秀道:“族叔多多保重!如遇什么困难,则还请不要客气,一定记得托人来告诉我,到时,晚辈当自会尽心竭力地去替您解决的,好吗?”
“贤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也应该多加小心才是呐!”
……
就这样,在把杨秀送进了监牢之后,虽感疲惫不堪,但杨令源却还是只能强打了精神去宫中觐见已等候了其许久的皇帝陛下。
为何杨广会如此急于想见到他杨令源呢?这个中原因嘛,其实很简单,即因锐意尽失,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的前者由是过上了越发荒淫昏乱的生活,而愈是这样,其内心也就愈发地空虚和恐惧,终日里,惶惶不安不说,还时而如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似的游走于活色生香的“脂粉”中,时而又像独守空闺的妇人一般顾影自怜,时而嗟叹良久,时而自怨自艾……总之,他是三魂丢了七魄,一切都不复往常了。
……
跟随着小宦官的杨令源这还是头一次进到那富丽堂皇的江都宫中。而目之所及之处,其装潢、其陈设一点儿都不比洛阳宫差不说,比起大兴宫来还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开那份少不了的巍峨壮观之外,多出的则更是难得的江南灵秀和巧慧。
杨令源也算得见多识广了,不过,眼前的这座宫殿却还是让他震惊不已,只因无论用何种词汇来形容它的豪华和奢侈都不为过。正所谓“唯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当这句看似悖论的话放到此处时,不想竟又会显示出了那样地恰如其分。
“我大隋有今日怕亦属咎由自取才对……”杨令源于心中默默地念道,“黎庶们不造反还真就是没天理了……”
……
不知不觉即走到了皇帝所居住的寝宫,可接下来,当一幕场景映入眼帘时,杨令源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也不曾想到过眼前的杨广竟会有如此怪异的表现,于是,让他于顷刻间便觉得对方与以前似乎已经是判若两人的了……
到底是怎样的行为能让杨令源产生这样的错觉呢?总不至于会是他自己的双眼花了吧?我在此想告诉大家的是,还真不是那样,由于就在当时,一向傲视天下的杨广居然不但拿着一面铜镜正顾盼生姿,且更是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正欲下跪山呼万岁,不料对方竟摸着后脖颈突然来了那么一句,由是,这赓即可就把杨令源给吓得呆立在了当场……
“好头颈,谁当斫之?”
杨广的这句话虽说未冲向杨令源,但其镜中的倒影却已分明包含了对方在内才对,故而,便不得不让后者紧张了万分不说,还不知道那个中的原委为何了。
“难道皇上这是在旧事重提吗?还是……”此刻
猛然想起了之前杨秀说过的那些话,杨令源于是赶忙在自己的头脑当中飞快地分析了开……
而就在他还未理出任何的头绪之际,一个人的适时出现却当即便让这个“围”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给消解掉了。
“陛下如何又讲此语呢?听起来都觉得怪瘆人的!”说这话的正是在后宫中一言九鼎的萧皇后。只是在当下的语境里,她竟也有些表达吃力,倒不是嘴唇、牙齿和舌头不能好好地加以配合了,而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均太费思量,因为即便是聪明如萧后这般的贤妻都已经开始难以揣摩准夫君的心思了,哪怕你觉得曾经了解对方就好像是了解你自己一样……
听了萧皇后的说法,乃明白皇上这不是在针对自己的杨令源方才骤然放松了下来。请安过后,便例行汇报了近一段时间以来的所见及所闻,只是,中间却故意省略掉了去兰陵谷的那件事,当然,也不能一点儿都不予以说明,于是,在简单思考了一下之后,他就说其仅是去五台山专为老师卢太翼的扫墓之行。
提起卢太翼,自然也就触动了杨广的一些心事,但听得长叹一声的他竟欣然当众慨叹道:“要是卢公尚在的话就好了,因为他若在,则定是能为朕指点一番迷津的才对,由是,便也用不着朕每日里这般惶惑了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