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杨令源自然和杨贵住到了一起,而这也是他俩头回睡进了同一个被窝。要搁到以前,此事肯定是后者想都不敢想的,只因在那个门阀制度盛行的年代,“尊卑有序、士庶有别”当可说是一道绝不能逾越的鸿沟。
“公子,委屈您了……”杨贵既兴奋又不好意思地说道,“让您那金贵之体与小的这个下人睡到了一起……”
“别说傻话了!我还能算哪门子的金贵之体啊?早就是一逃亡之人了,不是吗?朝廷通缉我,高句丽也抓我,真好似书里说的那样,‘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所以,再讲究主仆名分已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咱俩倒不如以兄弟相称怕还更好些呢,你说是不是呀?”
“公子,您说的可算数?咱俩真能以兄弟相称?”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论起辈分来,你我不就是同宗同族的兄弟么?只是已出了五服,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你和几位异姓头领称兄道弟的不是挺好的吗?再说,往以后走,若山寨不能壮大的话,则咱俩有可能天天都会睡在一起,到时你难道就不怕挤得慌?”
一连串的问题把杨贵弄了个张口结舌,由是,老半天缓过劲儿这才问道:“公子您说说,打心眼儿里,您瞧得上这帮兄弟不?”
“如何这样问呢?”
“还不是因为……因为您是贵族,他们都是些三教九流嘛!”
“小贵儿,孔夫子都说过‘有教无类’的话,我一个小小的杨令源又怎敢瞧不起他们?更何况他们还待我如此地真诚,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记住了吗?”
“小……小的记住了!”
“也别小的、大的了,以后就叫我伯真大哥吧。”
“真的可以这样叫吗?”
“如何恁多废话呢?让你叫你就叫,知道不?”
“好的,公子!不……伯真大哥!”
“这不就结了么?你看多好是不是?对了!快与我说说,你先前是如何逃到这里来的啊?”
“伯真大哥,您是不知道呀!那晚上可把我给吓坏了,三魂七魄都差点儿全丢了,幸亏……您让我骑了您的宝马……”说到这里时,杨贵因单独丢下对方的事而羞愧得就快没声儿了。
“继续讲啊!”用手肘触碰了一下对方之后,杨令源催促道,“怎不说了呢?”
“哦……好,我说,我说!”见对方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放松了心情的杨贵遂继续讲道,“您那‘夜巡龙驹’的确是匹千里马,我根本就驾驭不了,只能是趴在它的背上任其狂奔呐!这不,一直都跑到白头寨的附近了方才被人给拦下来,因此……我便有些稀里糊涂地上了山并落了草。”
“那你又是如何与刘富他们结拜的呢?”
“这个啊……”杨贵傻笑了两声道,“还不是因伯真大哥平时教得好嘛!”
“这
是怎么说的?”杨令源好奇地追问道,“如何你结拜兄弟会同我扯上关系呢?”【……. &!】
“这还不简单吗?我平常练的那几下拳脚功夫和认得的那几个大字不都是您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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