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为其在父皇杨广的面前苦苦求情方才最终免去了一死。可实际上,此次兵败的主因还的确是在他的身上,为何要这样说呢?一来正是他让士兵不堪重负,继而偷埋军粮的;二来则是由于他的主意,隋军才在没有攻击位于近前的平壤城的情况下就提前仓促撤军,从而不得不吞下了中伏并几乎被全歼的苦果。
当然,其他那些随行的将领同样未能免于下狱,但为了脱罪,他们却竟都众口一词地将责任推给了于仲文。
……
看了庭审记录的杨广于盛怒之下当即就带了杨令源等宗亲卫队的人员亲赴天牢中去提审罪犯。
安排好了相关的保卫工作,杨令源即按照上面的意思派人将于仲文从监房里给押了出来。
……
一身囚衣的前者于蓬头垢面见到杨广之际,因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在主动跪地之后也没喊冤,而是直接就磕头连连道:“罪臣有罪,罪臣百身莫赎,罪臣万死难辞其咎,罪臣辜负了陛下的圣恩呐……”
见其如此表现,虽稍稍平息了些怒气,但杨广还是拿出其他将领的供状来往公案上一拍,接着厉声问道:“你既已知罪,那就给朕说说看,你之过在何处啊?”
“罪臣之错在于临机决断不力……受到旁人干扰的时候因不能当机立断而致战机贻误、损兵折将。”跪在堂下的于仲文哆哆嗦嗦地回奏道。
“你是想说朕不该派尚书右丞刘士龙出任所谓的慰抚使来掣你的肘吗?”杨广觉得对方的话里有话,于是立即责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朕不该派宇文述来分你的权啊?”
片刻过后,因见其还不答话,故而,瞬间被拱起了火的杨广即当场拿起一份供词来读道:“那日,乙支文德送诗与于仲文道:‘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
读罢,杨广随即将这纸供状顺手往堂下一扔道:“你是被对手吹捧得飘飘然了,还是原本就想通敌?快说!”
于仲文跪在下面,一听皇上问了这话,于是立马急了的同时,更声嘶力竭地喊道:“罪臣冤枉呐!罪臣虽然有罪,但绝无投敌卖国之心,罪臣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
“那你为何要放走乙支文德呢?接着又借口追击而将我的那三十万大军给送进了虎口?”杨广如连珠炮似地发问道。
“罪臣是听了刘士龙的话……才将乙支文德给放走的。”用袖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于仲文随即小心翼翼地答道,“接着……我就后悔了,觉得抓住了奸诈无比的对方可以有利于我军的下一步行动,所以……所以我这才又下定了决心要带兵去追……”
“那为何到了平壤城下你却不进攻就撤退了呢?”将双眼一横,
透出两道凶光的杨广当即打断了对方问道,“难不成是你和敌国存有什么私底下的交易吗?”
“回……回陛下,这是有人在故意诬陷罪臣……”于仲文叩头如捣蒜般地申辩道:“罪臣之忠心陛下应当知晓,否则,您也不会让罪臣去担任主将以节制大军了,不是吗?罪臣之所以下令从平壤城外不战而退,那是因为一来得知已没有了来大将军的水军配合;二来发现军中开始了断粮;三来则……则系听信了刘士龙关于接受敌方和谈的建议。所以……所以……”说到此处时,于仲文竟已是汗如雨下、衣襟尽湿了。
“这样说来,又是那个刘士龙?难道你认为朕会辨不清是非吗?”杨广气急败坏地问道,“而今先说你于仲文的问题!你乃统军主帅,却让一个不识战阵的酸腐文人给牵着鼻子走,还有何面目在此喊冤呐?”
“起初,罪臣曾率军直指乐浪道,部队驻扎在乌骨城。首战之际,罪臣先是故意挑选出瘦弱的马和驴几千头置于军后,目的乃是想引诱敌军前来攻击。果不其然,在紧接着率部往东的过程之中,高句丽军还真被成功地给吸引了。当其纵兵抢夺财物军资时,我部便随即展开了回身反击,于是一战下来,不但保住了牛马,还大破了敌人……”
“你这是在向朕邀功吗?”不耐烦的杨广于冷笑一声之后,轻蔑地问道,“既然你的指挥如此得当,那如何还会有其后的平壤之败呢?”
“罪臣惶恐!罪臣不敢贪功!”于仲文顿首再拜道,“罪臣是想说,高句丽的军队并无什么过人之处,我大隋军之所以会战败,乃是由于自身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
听后觉得有点儿道理的杨广于是指着对方问道:“你且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造成了我军的惨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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