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室内,看到多年未见的堂姐正斜靠在床榻上一副病哀哀的样子,李播遂急忙上前问候道:“大姐,您怎会病得如此沉重啊?”
“小弟,咱是不是都快有二十年没见了啊?弹指一挥间呀!不曾想今日竟只能在这病榻上相见……你不会怪大姐有所怠慢吧?”李夫人一边歉意地笑笑,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您我姐弟用得着如此生分吗?想当年我可都是跟在您的裙摆后面长大的啊!”
“哎呀!光顾着说话了。梅香,赶紧给舅老爷看座!”李夫人吩咐道。
“大姐,您这儿哪有不适啊?”李播一面谢座,一面关切地问道。
“时不时地心痛,且疼起来不但难受得要命,严重了还会突然晕厥。”回答的同时,李夫人一脸的心有余悸。
“能让小弟瞧一瞧吗?”李播问道。
见其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李夫人于是笑道:“只知道小弟出去做了十几年的官,却不知道如今竟还会当上了道士,并学会了替人诊病……”
……
得到同意的李播于坐近了之后,即顺手搭上对方的腕部请起了脉来。不消片刻,他就面色凝重地得出结论道:“大姐这是急火攻心所致的心脉紊乱,而只要心脉一乱,则心脏自然便会痛楚不堪了。”
“舅父大人,您可有医治的办法吗?”站在一旁的杨令源小声地问道。
没有直接回答,李播反问对方道:“你能否把其他郎中开的药方给我看看啊?”
“药方我都收着呢!”梅香抢着答道,“舅老爷,奴婢这就给您拿去。”
……
看了梅香找来的药单子,李播摇头的同时,说道:“这些药方过于保守,都不能彻底缓解症状呐!”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就由我去找找我的道友孙思邈,看他能不能想出个办法来根治掉此症。”李播提议道。
“就是人称‘药王’的孙思邈,孙道长吗?”杨令源兴奋地问道。
“对!”李播答道,“此人才高八斗,是医家里不可多得的一位后起之秀。怎么?大公子也认识他吗?”
“舅父大人叫我‘伯真’便好。”拱了拱手,杨令源答道,“我是听家师卢老先生提到过,说孙道长此人不但兼通佛道之学,还精研于岐黄之术。”
“他当下正在岐州,也就是如今的扶风郡隐居,离开之前,我还曾去同他见过一面呢!”李播捋着胡须说道。
“那太好了!”梅香高兴地拍手叫道,“舅老爷可是马上就去么?”
“对!”李播点头道,“只是……”
见对方突然犹豫起来,杨令源于是忍不住问道:“舅父大人可是有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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