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一个人在排队,我便让安丽娜坐下等待,而我则去诊所门口接电话。
就在我把自己身体抱恙的情况告诉给公司领导时
,突然安丽娜大惊失色的跑出来,抓着我的手臂说:“王亮,我不想做了,咱们走吧!太可怕了!”
看到安丽娜惊慌失措的表情,我赶紧和领导说声再见,然后挂断电话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什么重要问题也不说,只是劝我跟她回去,告诉我她不想做了。
我听得一脸莫名,连忙稳住安丽娜的情绪问:“你告诉我,刚才我在这里接电话,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安丽娜听到我的问题,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但说话还是一惊一乍的,游离的眼神捉摸不定。
她眉头紧蹙说道:“刚才我坐椅子上无聊就随便走走,走到里面看见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我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子两条腿*张*开着,下面全都是血。有个医生低头正用钳子在夹什么东西,用力的往外扯,其实我看到血淋淋的一坨,还有似人非人的肢节,一段一段的看起来是透明的,甚至还有血管……好可怕!太可怕了!”
我听到安丽娜的描述之后,大脑也停顿了一下,脑补一下她刚才所看到的场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别说她一个小女孩,就算我这老爷们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也会心里发怵。
更何况这不是宰牛宰羊,而是将一个小生命肢-解,剥夺他的生存权。
人对外物的恐惧都是源自自我的投射和代入,越是与自己相似的恐惧感越是强烈。
对我来说这场面意味着残忍、怜悯和不公平。
但对安丽娜来说,她所看到的女人如同亲眼看到自己。
我将安丽娜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安慰说:“傻瓜,我前两天已经查过了,那种是孕中期的,因为已经成型所以看起来很恐怖。但你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其实和来大姨妈差不多,只不过比那个严重一点,你别怕,打了麻药没感觉的。”
安丽娜抬起头懵懂的凝视着我,她的眼神看上去迷惘而忧伤,就像一个误入歧途的小姑娘。
其实事情上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们姐妹俩,安娜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
她朝我点点头,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声音,接着她又像受到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惊吓再次紧紧地抱住我。
“王亮,这是我第一次有宝宝,但是我却不能留下他,我觉得自己好残忍,就是一个刽子手。不,刽子手也要比我仁慈,他们不会扼杀自己的孩子,但是我会……我会……”
安丽娜一边说着身子一边颤抖,她拥抱在我的怀里,面容随着身子的震颤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我感到脸上湿湿的,看来她哭了。
一时间我又是对她怜惜,但心中又是无奈,但也只能说着不痛不痒的话继续安慰她。
“娜娜,人这辈子总要经历许多事情,你还年轻以后会有补救的机会,别想这些了,咱们进去等吧。我们在街边搂搂抱抱的被认出来,恐怕会有麻烦,而且是在诊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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