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李叔也着急了,他在电话里大声问我:“亮子有什么事你快说呀,可急死人了,清清是不是生病了?”
被王叔的一再逼问下,我决定还是说出来吧,反正无论怎样纠结,早晚还是要说出口。现在李清清躺在殡仪馆里,她需要的仅仅是入土为安。
“李叔那我说了,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千万不要激动……”
“说说说,你快说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凝神静气,话语急促地说:“清清跳楼了……”
王叔那边立即没了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一两分钟,我试探地问:“李叔?你不要紧吧……”
我觉得李叔应该是听见了,他应该被这个消息震惊到,然后一时无语。
听到我的问话,李叔那边传来微弱而颤抖的声音:“亮子,梦珂现在人呢?在医院里还是在哪?”
“殡仪馆……”这三个字从我嘴里冒出来,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另一边的李叔又没了声响,过了五六分钟,我以为李叔已经把电话挂断了,突然我听到电话的另一边传来李叔的痛哭声。
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电视上,听多了女人的哭声,再凄厉悲痛的哭泣,似乎也已司空见惯,没有那种震撼力。
而李叔低沉而压抑的闷声哭泣,令我想起夏季被闷雷声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令人揪心的伤感。
王叔的哭声一直从电话中传来,我听了一会儿,实在听不下去,因为我眼角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接着李叔挂了电话,本来我想再打一个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时候过来办理李清清的后事,然而却关机了。
晚上我又回到出租屋,发现门口已经贴了封条,看来我自己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案发现场,闲人免进。
我将封条小心翼翼地撕下来,拿着钥匙开门进去。
一进门,按下墙边的开关,映入眼帘的凄惨现场再次震惊了我。
踩在我脚下的是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不远处,大概隔着两三步,还有一滩血迹,同样已经干涸。
我想着这是老三的血还是薛警官的血呢?分辨不出来。
贴着门的墙壁上也有一大片呈点状的血迹留在墙上。除此之外,出租屋内倒是没有其他的变化。
看着门口惨烈的搏斗现场,我下意识的向后退,这时发现走廊里也有几滴血迹。
看样子以后是不能住在这里了,我走进去将出租屋里的东西随便收拾了一下,装在包里,然后锁门离开,封条也重新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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