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一个动物园区出身,想要改变自己的有志少年郎,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乌洛波洛斯。”中年人或者说是乌洛波洛斯伸了一个懒腰,只这一个动作就让陆尘忍不住流下了冷汗。
乌洛波洛斯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欺进到了自己身边,一个危险的距离。
“一到冬天我就比较懒散,犯困,不想动,我最希望的一件事,就是食物能自己跑到我的嘴里,嘛,能自己跑到嘴边也算不错啦,不要紧张,生命只有一次,我承诺过你,我会跟你一起从这里下去,不是吗?”乌洛波洛斯说最后一句话时,嘴角诡异地翘了起来。
陆尘听着乌洛波洛斯的话语,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头脑像是烧开了一样发烫,身体几乎本能一般向安全的桥面倒去,这是远离威胁,到达安全地面最快的方法,只是一双铁钳一般的手,扣住了陆尘的手臂,让他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乌洛波洛斯像是抱着一个爱人,相拥而眠,倒向了卢登瓦尔河。
“跟过去说一声再见吧!”
这是陆尘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是天地倒转,生锈的钢筋水泥桥面飞快地逃离了自己,漆黑的河面像是一列高速行驶的蒸汽列车撞向了自己。
……
“呃啊啊啊……呼呼”陆尘猛地喘了两口气,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破旧的迷彩色遮阳窗帘,沾满灰尘的日光灯,刷成墨绿的双层上下铺,中间过道摆着书桌,椅子,简单的白色木门上挂着古铜色的门牌,上面写着“207”。
这是宿舍,圣乔治大学考古系宿舍4号楼207,自己的房间。
陆尘抹了一把脸,原来是做梦。
呼,原来是梦。
“呦,醒了。”一个叼着牙刷的男子走了进来,这是陆尘的室友格雷,格雷翻找出一块毛巾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冲着陆尘挑了挑眉毛,暧昧道:“昨晚挺嗨啊,大冬天还玩湿身!”
湿身!
轰的一声,陆尘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颗手雷被引爆了,炸的自己刚刚清醒的思路,再次混乱起来,那不是梦!
只在下一秒,陆尘就让自己脑中的爆炸平息下来了,不得不佩服陆尘的心理素质,而陆尘能做到这点也是基于一个很简单的理由,至少自己没有死,不是吗?而且貌似也没有受伤。
陆尘开始回忆自己昨晚自己是什么回来的,然后不出意料地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记忆里一片空白!
创伤后应激失忆?
格雷见陆尘傻愣愣坐在床上,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调侃,撇了一下嘴,关门出去了。
“等一下,格雷。”
陆尘一个翻身从上铺跳了下来,推门追了出去。
下一秒,陆尘像是中了传说中美杜莎的石化一般,伸着手僵在了原地,因为门外的景象并不是印象中白色的墙面和灰色的瓷砖地面,也没有通向公共洗漱室的狭小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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