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川铃木呵呵一笑,点点头说道:“好一首六羡歌》,茶圣通过这六羡歌》,将他对茶之爱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我就来一首白居易的山泉煎茶有怀》吧。这也是一位爱茶之人啊!”
说完,佐川铃木用他那生硬的普通话抑扬顿挫的吟诵道:“坐酌冷冷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皿,寄与爱茶人。”
说完,佐川铃木看向秦帅,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秦帅笑了:“佐川铃木先生既然拿出白居易的诗句,那我就来一首元稹的赋茶》,这是一首一字至七字诗,又称一七令,也叫塔诗: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乱岂堪夸
当秦帅吟诵完这首塔诗之后,不管是佐川铃木也好,韩天龙也罢,两人全都有些震惊了。
关于茶的诗句,两人也都看过不少,甚至还能背诵不少,但是对于这首塔诗,两人却很少注意到,但是现在,秦帅吟诵完之后,两人全都被这首塔诗的精致与意境给震撼住了。
此刻,佐川铃木看向秦帅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视,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对方既然能够吟诵出这首结构奇特的塔诗,而且还是元稹的诗句,这就说明一点,那就是对方对于华夏传统文化的涉猎恐怕相当精深,否则的话,这样一首塔诗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得到的呢?
更何况还是当着大家的面一字不差的吟诵出来。
韩天龙看向秦帅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凝重,他也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恐怕不是一个易与之辈。
想到此处,韩天龙笑着说道:“好了,又该我了,茶又称茗,自古茶就是友人之间彼此相互交流赠送的礼品,也符合之前佐川铃木先生所表达出来的茶道,所以,我就来一首唐代诗人李群玉的一首答友人寄新茗》来应景吧:满火芳香碾前萤,吴瓯湘水绿花新。愧君千里分滋味,寄与春风酒渴人。”
韩天龙吟诵完,又看向佐川铃木。
当三轮过后,再次轮到韩天龙的时候,韩天龙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能够记住的都被你们说了,这轮我认输。”
佐川铃木见状,脸上露出得意和傲然之色,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傲气凌云的样子,充满得意的看向秦帅说道:“你认输吗?”
秦帅笑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你先还是我先?”
佐川铃木摆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说道:“你先吧?”
秦帅也没有谦虚,只是轻轻点头,吟诵道:“那我就再来一首白居易的诗好了,诗名,萧员外寄蜀新茶》:蜀茶寄到但惊新,渭水煎来始觉珍。满瓯似乳堪持玩,况是春深酒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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