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皇子随手指着一人,“你们跟着陈大人,来这里做什么?说。”
陈海洲抢先道,“五殿下,今天的事,是有人故意捣鬼,引起我们争斗。”
“我看是你在捣鬼。打从下河村那事开始,你就一直与孤作对,今天莫非有意挑衅?”,五皇子一拍巴掌,“你不会是想夺白泽吧?来人,把他们押回营去。”
“谁敢!”秘卫们齐齐亮了刀。
五皇子哼笑两声,握紧剑鞘,“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敢对皇子不敬。”
天将明未明,大雾依旧浓稠,双方人马僵持不让。
正在此时,一声空灵悠长的鸣叫打破寂静,响彻整个山谷。
是白泽。
众人皆恍神,五皇子率先反应过来,嗤笑一声,“别管他们,我们走。等捉到白泽,跟父皇邀赏去。”
他整顿完备人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进发。
卫斯昭潜藏林间,侧耳聆听众议,见陈海洲尚在人世,心有不甘,却无奈目睹秘卫携其离去。
那陷阱本置倒刺,现在却没了,让陈海洲捡了一命,他心中愈发惆怅,家族六百三十三口之冤,何时方能昭雪?
……
营帐内。
夏云鹤隐约听见一声悠长的鸣叫,帐外纷扰不已,“白泽,是白泽”的呼声此起彼伏,她出帐询问守卫,证实并非幻听,果真是白泽。
回到帐内,七皇子醒了过来,撩起袖子,拆了纱布,径直往皮肉外翻的伤口抓挠,迷迷糊糊不甚清醒。
她握紧七皇子手腕,阻止少年触碰伤口,谢翼把额贴上她手掌,呜咽不已,到底还是个孩子,夏云鹤道,“殿下,歇着吧,这里没什么事。”
谢翼睁眼看她,拉着她的手不撒开。哄着七皇子躺下,换了一次又一次湿巾,触额觉热已退,夏云鹤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刚坐下,又听见外面人马嘶鸣,一道尖细的声音唱道,“陛下驾到”。
原来,是和惠帝来了。
起身见了圣驾,柳嵘山陪着皇帝,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同她客气打招呼。
和惠帝摸了摸七皇子额头,看向她,“逸之,你真是福大命大,还好,还好啊。”
夏云鹤忙称是托陛下之福,说了几句闲话,皇帝问营地万参军,工部尚书万敬去哪了?
万参军哪知道工部尚书的去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柳嵘山道:“刚才还看见过万尚书,下了一场雨,倒是不见他了。”
“报——”一传令官手执木牌来到帐外。
得了令,入了帐,传令官道,“山坡上发现万将军尸体。”
“哪个万将军?”
“万无白,万将军。”
和惠帝沉默不语,忽地冷哼一声,面色铁青,“先是死了一个害夏逸之的侍卫,这会儿又死了一个万将军,来人,去把万尚书请来。”
夏云鹤垂眸,若不是卫斯昭救她,她也会曝尸荒野。
在此间隙,柳嵘山看向夏云鹤,故意问道,“逸之,你看清谁把你推下山崖了吗?”
“夜黑风高,未曾看清。幸有白泽相助,臣,才得以再见陛下。”
“可那人喉咙上有道剑伤,白泽是兽,也会使剑吗?”柳嵘山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进一步逼问。
夏云鹤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或许,是派他来的那个人杀人灭口呢?”
她脑中一转,看向皇帝,拱手道,“臣奏请陛下,此事一定要彻查。何人如此大胆,敢在秋猎中谋害朝廷官员。”
柳嵘山抢先一步,“臣愿代理此事,逸之放心,谁敢害你,老夫第一个不能饶他。”
和惠帝不动声色,“就依柳卿所言。”
说罢,众人随皇帝移步中军大帐。
……
林中此刻,太子与五皇子的人马,皆随着叫声搜寻白泽。
瑞兽就在不远的前方,陷阱反而成了摆设。
一人喊道:“白泽就在那里!”
“不,又在那里!”
“不对不对,它又跑到右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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