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她便会跟幻象一起消弭于无形。
抱着这样的希冀,她努力放空自我,酝酿着睡意。
终于,她如愿沉沉睡去了。
然后——
翌日清晨,她醒了。
这一次,她望着阔别多年的青云流转帐子顶,脑海中一片穷途寂寥的空白。
空气异常地紧绷且压抑,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耳鸣了。
以至于她每一帧的表情都是放大的,不加克制的。
但除此以外,她再没有任何别的反应了。
她躺在那,一动未动,只是定定地望着帐子顶,仿佛她复杂又灼然的目光能把帐子顶烧出一个窟窿眼一般。
她从前一遇到事,就忍不住哭,忍不住闹。
但后来,她不再哭,也不再闹。
她所有的崩溃都变地悄无声息。
悄无声息地悲恸。
悄无声息地歇斯底里。
又悄无声息地自我愈合。
那么——
今天,她需要崩溃多久,才能愈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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