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破庙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最后一座庙。
想到这种可能,南忘再次举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
井九感受到衣袖里的颤抖,知道阿大还在害怕,隔着衣服摸了摸它以表安慰,然后对南忘说道:“不用怕,有我。”
“你又不是你师父,说什么屁话。”
南忘擦掉唇角的酒水,面无表情说道:“把这里守好,我去通知掌门。”
井九说了声我来,便盘膝坐下。
白猫不知受到什么惊吓,从他的衣袖里钻了出来,爬到他的肩头,伸出猫爪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衣袖无风而动,一道剑镯自井九手腕脱落,遇风而解,变回弗思剑本体,化作一道血线,消失在了最后一抹暮色里。
南忘看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血线,觉得好生奇怪。
那年试剑大会,她与其余诸峰长老亲眼看到井九的先天无形剑体,确定这是个不世出的剑道奇才。
可是这个家伙才多大,修剑才几年,怎么就能够剑游了?而且弗思剑不是景阳留给赵腊月的剑吗?为何你也能用?
……
……
夜色笼罩野山与破庙,那盏红灯笼愈发醒目。
黑棺材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庙里,给人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感觉。
十余里外的山崖间,南忘与白猫盯着那座破庙,视线没有移开过。
他们一站一趴,与周遭的秋树荒草融为了一体。
一夜时间很久才过去。
朝霞映红天空。
井九睁开眼睛。
剑游已经结束,弗思剑却没有回来。
南忘很清楚弗思剑的速度有多快,完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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